警报声愈发刺耳,周警官的语音消息穿透杂音:“苏晴在机场找到了神秘人的行李箱,里面全是引魂符,还有本《天守阁秘典》,第一页写着——‘第十九劫,斩师证道,血祭锁开’!”
林羽的指尖划过青衫男子留下的玉璜,突然发现每块残片内侧都刻着字,拼起来正是初代掌门的临终手记:“吾以尸身镇阴脉,十九弟子为锁,若后世掌门起贪念,第十九子当以血破局,焚我残躯,重立玄清。”
华敏突然指着楼梯上方惊呼:“看!”
顶楼方向腾起靛蓝火焰,正是玄清门专焚阴邪的离火。青衫男子的身影在火中若隐若现,他抬手朝林羽比出“十九”的手势,唇语分明在说:“去天守阁,烧了那扇门。”
玄清子忽然抓住林羽手腕,掌心的锁孔咒文与他后颈印记相触:“来不及了!地牢的锁已经开始崩解,只有用你的精魄补上,才能阻止初代掌门尸变!”
但这次,林羽没有挣扎。他看着师父眼中的焦急与愧疚,想起下山前师父连夜为他缝补道袍的模样,忽然笑了:“师父,您说过,红尘劫数最是难测。”他反手扣住玄清子手腕,将玉璜按在对方锁孔印记上,“或许,第十九劫不是补锁,而是……开锁。”
离火从顶楼席卷而下的瞬间,林羽看见青衫男子的身影化作光点融入玉璜,而玄清子后颈的锁孔咒文正在飞速褪色。华敏掏出手机,屏幕里是苏晴发来的秘典内页照片,最后一行朱砂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:“破局之法:以掌门亲传之血,燃十九玉璜,焚初代尸身,此后玄清无劫,弟子可自由下山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玄清子忽然落泪,“当年为师错信典籍,以为必须凑齐十九锁,却不知初代掌门早留了后路……”
警报声戛然而止,地下车库恢复光明。林羽望着掌心完整的玉璜,发现每块残片上的锁孔都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展翅的白鹤——那是玄清门弟子真正的印记。他忽然想起柳如烟坠楼前的微笑,原来她早就知道,第十九劫不是死亡,而是让所有被锁的精魄重获自由。
手机在此时震动,苏晴发来段视频:江北机场的行李转盘上,最后一只行李箱自动打开,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八本日记,封面上分别写着“柳如烟”“徐长卿”“许曼父亲”等名字,每本扉页都贴着张泛黄的纸条:“等第十九只白鹤来。”
华敏忽然指着远处的消防通道,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古朴的檀木盒,正是育英中学讲台上消失的那只。盒内躺着半卷羊皮纸,展开后竟是初代掌门的画像,他后颈处没有锁孔,只有与林羽相同的白鹤印记,而画像背面用鲜血写着:“吾之尸身,不过是最后一道考验。玄清弟子,本就该自由下山,何须劫数?”
直升机的轰鸣再次响起,这次是江城警方的支援机。林羽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玉璜,终于明白,所谓十八劫,不过是玄清门历代掌门因恐惧初代尸变而设下的局,而真正的历练,从来不是经历劫难,而是在劫难中守住初心——就像他始终相信,善良不是弱点,而是破局的钥匙。
“走吧。”他牵起华敏的手,走向电梯,“去天守阁前,先去趟医院。周警官说,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‘镜中人’,临终前一直在念‘苏晴’的名字……”
电梯门合上的瞬间,玄清子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忽然发现林羽后颈的白鹤印记正在发出强光,那是自初代掌门之后,玄清门从未出现过的纯净灵光。他摸了摸自己恢复如初的后颈,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——第十九劫,不是囚笼,而是新生。
下章预告:天守阁顶层惊现初代掌门手记全本,揭露玄清门千年秘辛;苏晴在整理神秘行李箱时,发现一张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照片,背后写着“1995年,江城桃花巷3号”;周警官带来重磅消息,所有被阴尸侵蚀者的后颈印记,在林羽破局后全部变成了白鹤,而江北医院的昏迷者们,正陆续梦见一位青衫男子教他们练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