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府门口,只见蝶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罗裙,身披一件大红斗篷,站在垂花门前,阳光透过雕花的门框洒在她身上,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蝶舞福了福身,声音微颤:“长乐姐姐,许久没见了,想死我了。”
而后目光直直地落在秦浩身上,眼波流转,良久才轻声呢喃:“驸马,转眼又是十月了,我都老了。”语气里,藏着说不出的怅惘与眷恋。
人群中,金德曼打量着蝶舞的妖艳身段,也不禁点了点头,这可是个狐狸精啊!不会占用我的机会吧!
-----------------
相州魏王府,李泰听着心腹从京城传回的消息颇觉诧异,
“为何现在才来消息?”
“回魏王,是东宫的刘宫人所生,所以未大张旗鼓的宣扬,不过据眼线说,太子似是有将皇孙过继到皇后名下的打算。”
李泰一掌打在拳上,恨恨道:“真是没有想到,他竟然真的诞下了子嗣,本王为何就不行呢?”
“听说那刘宫人与郑宫人对秘戏图研究颇深,太子似乎经常去那里留宿,魏王,属下有句谏言,不论是谁诞下子嗣,都是魏王的,何必总是在......?”
李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:“你的意思本王明白,这事过后再说,东征的将领名单可有了消息?”
心腹摇了摇头:“朝廷只是放出风声,但是始终打听不到具体的安排,只是在征调战舰,招募水兵与粮草。”
李泰眼前一亮,在殿中来回踱步,陆上将领虽然不晓,可水军自己大致能猜测得出,之前洛阳的水患时张亮与自己交集不浅,倒是可以琢磨琢磨。
“密切关注东宫动向,尤其是婴孩的健康状况,本王不信喝得多的人比喝得少的人影响还小,
况且太子的身体本就不如我强,定是哪里有什么问题,我们还未发现。”
“魏王放心,尚书右丞为魏王寻了个愿意效忠的小太监,办事颇为得力。”
李泰满脸喜色:“山宾话虽少,办事还是十分得力的,再给送些银钱过去,别怕花钱,父皇赏的这些在相州根本没有用武之地。去吧!”
回到寝殿,魏王妃旋着新裁的石榴红裙,金步摇撞出细碎的声响:“魏王,这鲛绡裁的裙摆,走起路来倒像流霞一般。”
李泰盯着魏王妃绝美的容颜,一声敷衍:“嗯。”
王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莲步轻移跪坐在李泰身侧:“魏王今日这般失神,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?”
说着伸手去拢李泰散落的衣袍,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腕。
“太子有后了。”李泰突然攥紧案上的玉镇纸,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暴起,“刘宫人所出,他还想过继到皇后名下。”
镇纸重重的砸在檀木案上,震得茶盏里的残茶泼出暗褐的痕迹。
王妃的指尖微微发颤:“魏王不是说太子生不出……”
“东宫有宫人精通秘戏图,以色媚主!”李泰猛地起身,甩开魏王妃的双手,
“凭什么?他中毒比本王深,又日夜纵乐,反倒先得了子嗣!本王勤政苦读,为何连个血脉都得不到?”
王妃膝行半步,拽住李泰的衣摆:“魏王莫要自责,都是臣妾不争气,侍奉不周……”泪水顺着胭脂晕开的脸颊滑落,小脸瞬间花了妆。
李泰喉头一哽,弯腰将魏王妃扶起:“你我夫妻多年,怎会怪你?
只是本王渐渐已觉察到了秦驸马所说的后遗症,随着年岁渐长,愈发……”话音未落,已被魏王妃带着哭腔的呜咽打断。
“若真有了子嗣……”李泰将王妃搂入怀中,檀香混着胭脂气味扑面而来,“也过继到你名下,你亲自悉心教养,可好?”
王妃伏在李泰肩头:“魏王,子嗣重要,臣妾怎敢耽误魏王的大事呢。”
李泰缓缓点了点头:“爱妃能理解本王的心便好,今夜本王便不在此留宿了。”
松开了手,走到窗边将雕花窗合上半扇,“爱妃早些安歇吧。”
看着李泰的背影,魏王妃狠狠的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肚子,伏在榻上痛哭了起来......
“王妃,您可以在王府中选与您亲近的人陪侍魏王呀。”魏王妃止住哭声,皱了皱眉,狐疑的看了眼自己的侍女,低头若有所思。
忽然打量起眼前的侍女:“你能保证永远对我忠心吗?”
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声音有些大,魏王妃觉得自己的腿有些疼的感觉。
“奴婢发誓,生是王妃的人,死是王妃的鬼,若是奴婢能诞下子嗣定会过继到王妃名下,只愿王妃能抬举一下奴婢。”
“今日你可是危险期?那秘戏图你懂得多少?”
“王妃您忘了,那上面还都是奴婢给您讲解的呢!今日奴婢,正是危险期。”
魏王妃眼前一亮:“你现在赶紧沐浴一番,好好打扮一下。”
侍女小声开口:“王妃,其实不用打扮,出浴之时那种自然之美便会让男人神魂颠倒的。”
魏王妃不再迟疑,匆匆朝着殿外追去,声音传来:“你赶紧准备一下,记住你发过的誓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