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涛坐起来看向窗外问：“你干嘛？你想干嘛？你到底要干嘛？”

范舟推开窗户头伸进来说：“你们两个又吵架了”

韩涛说：“管你什么事，跟你有什么关系，回你窝里睡觉去”

范舟说：“你能给我个被吗？我有点冷”

韩涛说：“明天我给你买个新的”

范舟说：“旧的就可以，我一个叫花子”

韩涛说：“回窝里去，别不识抬举”

范舟说：“你……”

韩涛说：“你什么你，闭上嘴，请安歇”

米叔打开门，在外面摆放桌子椅子，吧炸油条煤炉油锅摆上，就开始营业了，下着雨一个姑娘光着脚淋着雨，米叔迟疑片刻，跑到雨里拉着姑娘坐到雨布子下，给她一根油条，舀一碗粥说：“不论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，都要想开”

姑娘站在他跟前拿着筷子帮他夹熟油条，下午跑去剪树枝扎成捆给米叔放门口，米叔在树底下和几个老先生一起搓着小麻将，天黑下来，米叔丢掉烟头，开始收摊关门，剩下一根油条也拿出来给姑娘说：“给拿着吃，赶紧回家吧？”

米叔肩膀靠着树听着范舟跟客人哆嗦的话语，顾客给了压箱钱，米叔问：“你看那姑娘长得挺好看，是流浪女呀？”

范舟点点头说：“这女孩有灾”

米叔说：“那我可得离她远一点”

范舟笑着问：“每天都来你家门前啊？”

米叔说：“是啊？就是帮刚出锅的头一份油田她一根，就惦记上我了，每天都来每天都来”

范舟说：“你家头一份油条不是都给我的吗？怎么还来了个跟我抢独食的，而且还是个大美女”

米叔站起来把破鞋转一圈穿上，范舟站起来在竹篮子里抓一把钱给米叔说：“你不吃亏，人家不是也不白吃你的吗？每天帮你捡树枝摆在你家门前”

米叔看不懂的问：“你这是……？”

范舟说：“你送姑娘吃的油条米粥就当我买单了”

米叔说：“你这这这，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？”

范舟说：“你就收下吧？我要它做什么，每一用武之地”

米叔忍不住好心的问：“这姑娘有什么灾啊？你给破破，你看看，又走了小佛仙”

范舟回过头，米叔把范舟给的一把钱扔在破煮烂里，也有个别钱撒落在地上，范舟扭着头迟疑了半晌，到店拎两瓶酒给米叔一瓶自己一瓶，范舟咕嘟咕嘟一口气全焖了说：“你真要管那姑娘的事？”

米叔说：“本身就可怜，行行好，施施善吧？”

范舟说：“她又不来求我，你替她求我啊？给我跪下磕个头”

米叔龇牙咧嘴的说：“你也真是的，我这么大年纪了，跟你跪下”

范舟说：“不跪也行，其实方法很简单”

米叔手插袖筒里扭动着肩膀伸着头，范舟倒下在窝棚台里打着滚，转着圈说：“哎呀！我这身上好痒痒啊？才两天不洗澡着身上怎么这么难受呢？”

米叔说：“你看你看我都等半晌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