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灰没有说话，它向来性格谨慎，说句话必定要思忖好久。

男人愣了一愣，身上的气势连带着眼中的光芒都收敛了起来，脸上闪过一丝茫然：“山野……湖塘？”

现在的他，看上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修道者。

随后他紧紧地按住头，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：“我是谁？我来这里干什么……”

见状众人皆大惊，大家的心都是善的，这会儿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坏人了，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救人。

“白姐姐，你赶快把他带到屋里去给他熬点治头痛的草药喝吧。”青儿担心地说。

“他看上去好像是失忆了，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，可能是在与人打斗中为人所陷害而坠落。”灰灰不愧是小妖中的智多星。

“可是他身上都没有伤，定是功力深厚，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被人所陷害呢？”锦白反驳道。

“谁知道呢，反正我看他就不像个好人。”萍萍还在记恨对方毁掉了她美丽的叶子，说话间也不带什么好语气。

“山外有山，人外有人，修炼无止境，说不定还有比他更强的人呢。”灰灰说。

众小妖谈论间，男人已经恢复常态，看向在场除了他之外唯一的人类白韶月道：“是你救了我吗？谢谢。”

白韶月笑着摇摇头，指着萍萍道：“应该说是萍萍救了你。”

萍萍傲娇地冷哼一声。

男人错愕地说：“此处会修炼的精怪真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