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,慕容煜侧身避过,拔出一旁书案上的剑,寒光闪过,弩箭被生生劈成两段。
银刃迅速将太子护在身后,刀光剑影间,几名蒙面刺客破窗而入,熊安趁机滚到桌底,浑身发抖。
“留活口!”慕容煜沉声道,银刃点头领命,手中横刀与刺客兵刃相撞,火花四溅。
然而刺客招式狠辣,竟似有死志,招招毙命,不多时便服毒自尽,只余下一地黑血。
银刃挥了挥手,几个暗卫进来,将刺客尸体抬了出去。
慕容煜看向熊安,步步紧逼,最后挥舞手中长剑,将其毙命。
“为官者不能造福一方百姓,有何脸面活在世上?”慕容煜收剑,拿出自己的令牌,“传孤的命令,祁州刺史熊安德不配位,意欲行刺于孤,已被就地正法,即日起祁州开仓放粮,救济百姓!”
那日慕容煜得知熊安是慕容乾的人后,便极少外出,表面上对熊安信任,但私下让银刃去打听了关于熊安的不少事迹。
熊安自上任来,每次收税的手段都上不得台面,城中做生意的商人更是要多交一倍的税银,百姓们苦不堪言,也有人曾打算上奏,但刚出祁州,那人便没了性命。
银刃顺带收集了熊安的不少罪证,慕容煜便决定将计就计,借熊安来引出那些刺客,一网打尽。
祁州百姓感念太子处置了熊安,得知他是为了禹州前来,城中商人纷纷捐献银钱,慕容煜见状,亲自登门,对每一户商人都表示感谢。
处理完祁州的事情后,慕容煜命人清点好了物资和银钱,打算返回禹州,然而第二日,慕容煜站在通往禹州的必经之路前,望着眼前崩塌的山体,脸色铁青。
滚落的巨石堵住了整条山道,树木折断的碎屑散落在地,近日祁州风平浪静,显然是人为所致。
“殿下,这是熊安的笔迹,”银刃呈上一封密信,正是熊安写给大皇子的报信函,“他故意拖延物资,又制造山体滑坡,是想将您困在祁州。”
慕容煜捏紧密信,信纸在掌心发出簌簌轻响,他查看了祁州的舆图,思索片刻后吩咐:“所有人,立刻绕道水路,飞鸽传信给谢先生,让他做好接应准备。”
禹州。
谢知砚在接到太子走水路的消息时,郭春的伤势已好转大半。
大夫正在为郭春换药,谢知砚的目光落在他腹部狰狞的刀疤上:“郭兄,此次回京,我定要向陛下为你请功。”
郭春却摆了摆手,按住谢知砚的手腕:“比起这些,我更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,大皇子既然敢对赈灾物资下手,难保不会对殿下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传来刀剑碰撞之声。
谢知砚瞳孔骤缩,走向窗边往外一望,只见数十名刺客正与护卫缠斗,为首之人戴着的那个面具很是眼熟。
谢知砚对大夫和房内的两个侍卫道:“你们保护郭大人从后门离开,去禹州县衙调兵来!”
这些刺客很显然是为他而来,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紧挨着百姓安置的地点,所以谢知砚不能走,免得这些刺客因此迁怒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