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砚,你想去就去吧!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自己。”贺宜宁握住他的手,温柔而坚定地说道。
谢知砚微微一笑,看着贺宜宁眼中满是感激,“宜宁,你总是如此善解人意,令我实在汗颜。”
贺宜宁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,“我们是夫妻,理当相互扶持;不过你和太子此次前去,记得多带一些高手贴身保护,所用的膳食衣物都要仔细检查;水患肆虐,百姓们流离失所,保不齐会有心生歹意之人,出门在外必须时刻谨慎。”
她记得前世谢知砚因为受了严重风寒,所以是太子单独前去禹州赈灾,这回或许谢知砚同往,能产生一些变数。
谢知砚点点头,“放心,这些我们都会安排好的,此行虽然危险,但太子作为储君,也算是难得的一次历练,更何况郭春郭大人现在也在禹州,有他在,我们行事也会顺利一些。”
谢知砚朝褚旭使了个眼神,让他去关上院门。
“宜宁,我打算在去禹州之前,把我们分府别住的事办好,母亲和大哥对你并不友善,分府之后,你便不必再受他们的气了。”
贺宜宁闻言很是惊喜,她这段时日忙着女学的事儿,倒是忘记了分府一事。
不过她也能预料到,这分府别住之事,怕是不会顺利。
谢知砚第二日上朝时,就提出了自己想随太子一起去禹州赈灾,慕容郢自是求之不得。
原本他也想让谢知砚随行,但考虑到他新婚燕尔便没有提,没想到他竟会主动开口。
慕容乾和谢奕辰对此也很高兴,既然他想去,那便和太子一起,永远地留在禹州。
下朝后,谢知砚难得主动来到谢老夫人的院子,屋内檀香袅袅,谢老夫人正端坐在雕花红木椅上,慢悠悠地品着茶。
谢知砚恭敬地行了一礼,“母亲,知砚今日前来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谢老夫人抬眼瞥了他一下,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,“砚哥儿倒是难得开口求人,说吧,何事?”
谢知砚道:“我打算和宜宁分府别住,特来告知母亲一声。””
谢老夫人听后,将手中茶盏“啪”的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。
“分府?谢知砚,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!我谢家虽不是世家大族,但也向来讲究阖家团圆,你这一出去,岂不让外人看笑话?如今是嫌我这老婆子管得太多,还是对谢家早有怨言?”
谢知砚连忙解释:“母亲多虑了,我并无此意;如今我奉皇命要去禹州赈灾,宜宁也在操持女学,每日单独来回多有不便;正好芷兰书院还有一处清闲的小院子,也够我们居住。”
谢老夫人冷哼一声,十分不屑道:“兴办女学本就不成体统!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,抛头露面像什么话?贺宜宁整日忙着女学的事,都快忘了自己是谢家媳妇的身份!你倒好,还处处纵容她!”
面对谢老夫人的指责,谢知砚不想与她过多纠缠,只等着她说完后,自己再开口。
贺宜宁从春眠口中得知谢知砚下朝回来去了前院,也立刻赶了过去,她既然嫁给了谢知砚,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像从前那般欺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