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以笑容,等忙完了这一阵,拉着他们俩进了店后面。
这里是一个包间,是我私用的。
我坐在他们两个面前,心怦怦直跳。
他伸出宽厚的手掌,要和我握手。我礼貌性的和他一握,说道:“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?”
“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?”他惊讶的说。
“对不起,以前的事我都忘了。”
但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,就和毛毛给我的感觉一样。
“张松,还记得不?”他憨厚的说。
好熟悉的名字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这个名字眼泪控制不住的就往下流。张松看了毛毛一眼,那意思是,她怎么了?
毛毛递给我一张纸巾,然后对张松解释道:“十年前她这里受了伤,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,第一次见到我也是这个样子。”
毛毛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头。
“我还以为你是逗我的,没想到是真的,到底怎么弄的?”张松关切的说。
“听张大师说,跟那种东西有关。”毛毛说。
“忘了也好,省得她总是招惹那些东西。”
“喂,你们俩当着我面打什么哑谜呢,到底是东西?”我破涕为笑,这俩人当我不存在呢。
他们俩闭口不谈,毛毛咳嗽一下,说:“那你就别管了,松哥来了,咱晚上去哪给他接风洗尘啊?”
“咋着,又想白嫖。”我看着毛毛说。
“开玩笑的,松哥有什么爱吃的没?”我笑着对王松说。
他们俩在听到我叫松哥的时候,明显一惊。
毛毛一脸坏笑的说:“松哥真是有面儿啊。”
“哈哈,这我也没想到啊。”王松兴奋的说。
然后他故作大哥仪态,说:“小妹啊,不是我说你,我初来乍到,哪知道这有什么好吃的,你就看着贵的来吧。”
真是蛇鼠一窝,他们俩凑到一块就是俩活宝。
和好朋友在一起的时间过得非常快,一天一眨眼就过去了。我请王松和毛毛在附近的烧烤摊吃得烧烤,本来想请他俩去鸿宾楼吃的,但被王松拦住了,他说早上就是逗我玩的,朋友聚在一起,吃什么都无所谓。
他们两个一边吃一边喝,这期间我得知,王松进了部队后表现不错,被留下了,前阵子才因为某种原因退伍。我今天也破例的喝了一杯啤酒,不是我不想喝,而是我一喝酒就会头疼,所以平时我都是滴酒不沾的。
最后他们俩喝得晕乎乎的,没想到毛毛看着文弱的身体,居然能和王松喝得旗鼓相当。
我扶着他们两个醉鬼在马路上打了车,这时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,这就是喝完酒的副作用,我必须得尽快赶到家里,不然一会疼的更厉害了该。
这俩家伙喝的半醉不醒,我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昏黄的路灯。我的记忆缺失了,我只知道我前几年一直在天师府生活,后来下了山在朋友的帮助下开了一个面包店。之后遇到了同在一个城市的毛建明,他说我们是发小,我信了,因为他身上有种和天师府的人身上一样的让人亲近的气息,包括今天的王松,身上都有这种气息。
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我租的房子,我们下了车,走进胡同。这段路前几天路灯坏了,乌漆麻黑的。
我扶着他们俩走着,忽然感觉有些害怕。我看向前面,在电线杆子下面,一个长发遮脸,穿着红衣服的人出现在那里,在头发后面,她的眼睛正盯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