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啊,一个小小的裨将而已,所以才没有受到牵连。”
“那他是如何重获信任,来到邺城做一军统帅的?”
“信任?”
鹤川山捋了捋胡子,道:
“这不是信任,这是流放。
邺城乃苦寒之地,又有强大的羌羯族骑兵侵扰,没人愿意来,才轮到他的。
而且他的一家老小可都在帝京。
官面上说法是劳苦功高,家人由皇族供养。实际上就是人质啊!”
“原来如此,难怪他不敢和赵高池翻脸。”
说到这,夏秋冬双眼突然一亮,说道:
“鹤叔叔,你说如果我把赵高池勾结羌羯族的事情告诉司徒将军,他敢不敢……”
没等夏秋冬说完,苏沐云就急着说道:
“不行!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
“呃……”
苏沐云想了想,回道:“赵高池勾结羌羯族的事情没有证据,司徒将军是不会相信的。”
鹤川山道:
“沐云,你骗他没用,搞不好他还背着你去和司徒破虏说。
小夏,赵高池勾结羌羯族的事情我们已经上报了,现在需要等上面的吩咐,万万不可节外生枝。
不过你也不要担心,如果赵高池真的要对你动手,我们沐月山庄一定会帮你的。
之前所说加入沐月山庄才保护你们的条件不再作数,保护你们夏家只为结你一个善缘。
但你若是将此事泄露出去,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,你可就真的是腹背受敌,再也没有朋友了。”
夏秋冬十分认真地看着鹤川山,拱手一拜道:“鹤叔叔放心,我明白轻重。”
“嗯,好在赵高池还没有得到解药,暂时不会对你动手的。”
该吃的吃了,该聊的聊了,夏秋冬起身告退。
他熟练地自己套上头套,等着人来接。
二人也不留,苏沐云喊人进来将夏秋冬带走了。
等到夏秋冬走远,鹤川山道:
“沐云,这次的奏裱准备怎么写啊?”
“嗯……
就写赵高池用城防营的士兵试药,尚未得到解药。
且其擅自命令城防营士兵三十余人为其办事,导致全员惨死。
司徒破虏知晓此事,但惧怕赵高池淫威,尚无任何行动。”
“不对,沐云,惧怕赵高池淫威,是你自己的判断,这句不能写在奏裱里。”
苏沐云当即点头道:
“师傅提醒的是。”
而后,她研墨提笔,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了刚才的话,然后将纸条卷好,塞进一个细小的竹条内。最后用蜡将竹条封口。
“来人!”
很快,便有人推门而入道:
“庄主,属下在。”
“将此奏裱快马加急送至兴辽城总山庄中。”
“是!”
那人接过竹条,领命而去。
刚到门口,他转身说道:
“对了,庄主。最近奏裱太多,马屁都在路上,这份奏裱我只能跑着去送,估计要明天才能送到了。”
“啊?马匹都在路上?看来得找总庄主多要几匹马了。”
……
“赵大人,孙主簿和其他人的尸体我已经带回来了。我对所有参与的人下了封口令,谁说谁死。”
郡守府内堂,宋智山谄媚的回禀。
赵高池此时坐在阴影当中。
“让仵作验尸。”
“是,小的这就去办。”
就在宋智山要离开的时候,赵高池喊住了他,道:
“宋智山,你做的不错,本官就给你加些担子。”
此话一出,宋智山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本来今日孙主簿是要带人去收粮的。这个节骨眼上他出了事,收粮的重任就只好交给你了。你可不要让本官失望啊。”
机会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