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盛风和高幸、黎久约了酒吧见面。
口罩墨镜依旧是黎久的标配,看得出来她今天精心打扮过,棕色的卷发别在耳后,正露出两个夸张的金属耳环,而细而白的手指也佩戴了两枚同样色系的金属戒指,一根点燃的香烟夹在指缝中。
余光瞧了眼四周,没人注意她,摘掉口罩,侧过脸迅速吸了一口香烟,随即夹着烟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,蹲在路边不起眼的角落里,边吞云吐雾,边等她俩。
没一会儿,面前停了辆出租车,穿着粉色短袖、白色短裙的高幸从车上下来。
她拎着帆布包环顾四周,最后瞧见有人朝她招手,小跑到穿了同样粉色短袖的黎久面前。
“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到的,没想到你比我还早。”高幸时间观念重,跟她们约好八点见面,她算好时间,到这七点四十五,没想到黎久比她还早,“你等多久了?”
粉色T恤是黎久买的,共三件,三个人都有。
她说了,这是姐妹装。
不同于高幸穿粉色跟个粉粉嫩嫩的水蜜桃似的,这种幼稚的粉色感觉跟黎久的气质不适配,粉色短袖搭配妖冶的黑色皮裙,视觉上更有点奇怪。
但她没在意,在看到高幸后就把烟掐了,扔进垃圾桶,用手打理了几下高幸绑在脑后的高马尾,很随意的说,“我也刚来没多久啊。”
五分钟后,盛风也到了。
跟黎久她们两个会面。
黎久左手揽着盛风的细腰,右手拥着高幸的肩膀,三个人一起朝酒吧走。
这不算帝都最好的酒吧,但规格也算很高了,踏进门槛,里面鼓噪的重金属音乐就如实质般的扑面而来。
打眼望去舞池里的男女正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贴身辣舞。
高幸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,轻轻捂住耳朵,盛风倒是神色淡然。
黎久察觉到高幸的不自在,凑到她耳边说,“咱们不在公共区域玩,我定好了包厢,咱们去包厢玩儿。”
选择在这,一是这地方是她们仨距离的中心点,方便大家过来;
二是私密性好,酒水和包厢都高端些。
黎久想着头一次请嫂嫂,总不能跌了份儿,所以也算是下血本了。
而在她们朝包厢走的时候,周围不少人都瞧过去。
实在是这三人有点显眼,上半身的衣服相同,但三人气质天差地别。
摘掉墨镜和口罩的黎久露出精致的烟熏妆,撩了撩微卷的长发,眉眼之间薄艳动人。
她右手搂着穿白色短裙的那姑娘,瘦瘦小小的一只,双手规矩地捏在身前,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场合,简直清纯得勾人心神。
左手边那姑娘更是一绝,黑发披肩,紧身喇叭裤包裹的双腿线条,像是工笔精细勾出来的那样,匀称而修长,她本就长得高,粉色短袖随性地掖进腰间,更是显得比例逆天的好。
三个气质完全不同的人,站在一起却毫不违和,甚至赏心悦目。
二楼贵宾卡座可以俯瞰整个酒吧。
女人染了红色指甲的手指划过屏幕,目光紧盯着上面两人亲密的合照,气得牙痒痒。
酒杯往桌子上一扔,猩红的酒酿溅出来,把她身边的朋友吓了一跳。
两人明显忌惮她,说话时都小心翼翼的。
“知若姐,怎么了啊?这么生气。”余光瞥到她屏幕上的合照,瞬间了然。
文知若最近半年在追一个?青年翘楚,但怎么都不得手。
前段时间翘楚跟人官宣了,可把文知若气得够呛。
琳达起身坐在文知若身边劝着,“知若姐,你这身份地位,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,何必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