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走进屋内,陈设很简单。
除了桌子、椅子和小板凳之外,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。
赵秋香却一脸寒霜,指着地面厉声道:“柱子,你给我跪下!”
何雨柱吓了一跳,眼中满是委屈,急忙辩解:“娘,我没有干坏事。”
赵秋香眉头拧成了麻花。
她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九岁孩子能捡到大洋。
在这乱世,她害怕儿子因一时糊涂走上歧途,“跪下!你个九岁的毛头小子,哪来的钱买烤鸭?别跟我说捡钱,这话糊弄不了我!”
赵秋香身为红党的联络员,这个秘密身份连何大清都不知道。
多年在隐蔽战线的工作,让她深知坚守正道的重要性。
她一心盼着儿子何雨柱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。
何雨柱一点也不觉得委屈,他把烤鸭放在桌子上。
男儿膝下有黄金。
跪父母不丢人。
他跪在母亲面前。
赵秋香顺手抄起鸡毛毯子,不轻不重地敲在何雨柱背上。
打得重了,她心疼。
打得轻了,和挠痒痒一样。
何雨柱感受到的并非疼痛,而是母亲的爱。
他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,暗道:“妈妈赵秋香真是一个正直的人。重生了,见到了妈妈,真好。”
何雨柱赶忙将事情原委道出:“娘,钱不是捡的。今天不知咋的,几个二鬼子追着要抓我。我机灵,找个地儿藏起来。
瞅见一个二鬼子落单,我顺手摸到根棍子,狠狠一敲,把他敲晕了,从他身上抢了两块大洋,这才买了烤鸭。”
反正,二鬼子不是好人,他们是卖国贼。
至于弄死二鬼子的事,何雨柱是一点也不敢提。
赵秋香听完,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,却又后怕不已。
她连忙蹲下身子,紧紧搂住何雨柱,“柱子,原来是这样,娘娘冤枉你了。但你记住,以后千万别再去招惹那些二鬼子。这次算你运气好,碰到的是二鬼子,要是小鬼子,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,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”
何雨柱拍了拍胸脯,一脸坚定地说:“娘,你教训的是,我知道了。不过您放心,碰到小鬼子,我也不怕。咱们早晚能把小鬼子赶出去!”
赵秋香看着何雨柱稚嫩的脸庞,既欣慰又担忧。
欣慰的是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正义感。
担忧的是这动荡年代危机四伏,儿子万一因这份热血冲动行事,很可能万劫不复。
她轻抚着何雨柱的头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柱子,娘知道你有骨气,也有爱国之心。可是呢,赶跑小鬼子,不是单凭你一腔热血就行的。
这是一场艰苦的战争,需要大家团结一心,用智慧去战斗。你现在年纪还小,必须保护好自己,努力学习本领。等你长大了,才能真正为国家出一份力。”
何雨柱点点头,“娘,我记住了。”
何雨柱能感觉到母亲的不凡。
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坚定信念。
作为一个重生者,他自然知道母亲的身份。
作为红党的联络员,她虽不能将工作详情告知儿子,但她会通过言传身教,引领儿子走上正途。
赵秋香微笑着点头,“柱子,以后遇到任何事,都要跟娘说,千万别自己逞强。你是娘的心头肉,娘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,快快长大。”
“嗯,娘,我知道啦。以后我啥事都跟您说。” 何雨柱回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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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里屋传来何雨水的哭泣声。
哭声虽稚嫩,却透着一股委屈劲儿。
赵秋香脸色一变,立刻朝着里屋快步走去,边走边念叨:“这是咋啦,我的小雨水。”
何雨柱也不敢耽搁,紧跟在母亲身后。
一进里屋,就看到小雨水正躺在床上。
小脸涨得通红,小嘴一撇一撇的,咿咿呀呀地哭个不停。
两条小腿还时不时地乱蹬,小胳膊也在空中挥舞着,模样别提多委屈了。
何雨柱赶忙凑到床边,轻轻摸着雨水的小手。
那小手粉粉嫩嫩的,像刚剥壳的鸡蛋。
他一边摸,一边轻声哄着:“雨水乖哈,哥哥在呢。”
说来也怪,小雨水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竟慢慢止住了哭声。
只是偶尔还抽噎两声。
赵秋香心疼地将何雨水抱在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嘴里念叨着:“雨水不哭,不哭哈。告诉娘,咋就哭起来啦?”
何雨柱见状,眼珠子一转,立刻扮起了鬼脸。
他把眼睛瞪得老大,舌头伸得长长的,活像个滑稽的小丑。
小雨水盯着何雨柱,先是一愣,紧接着 “咯咯咯” 地笑了起来。
那笑声清脆悦耳,如同银铃般在屋子里回荡。
何雨柱一看奏效了,更是来劲,一会儿学猴子抓耳挠腮,一会儿学小狗吐舌头,逗得何雨水笑得前仰后合,两条小腿在空中欢快地踢腾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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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大清脚步匆匆,手里拎着从外面帮厨带回来的饭菜。
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悠悠弥漫开来。
刚到四合院门口,就瞧见聋老太太正坐在小板凳上。
阎埠贵和三大妈杨瑞华站在一旁闲聊。
何大清笑着打招呼:“几位,都在呢!”
聋老太太半眯着眼,扯着嗓子说:“大清回来啦!拎的啥,怪香的。”
何大清扬了扬手里的饭菜,“给人帮厨带回来的,让家里人也尝尝。”
阎埠贵推推眼镜,“大清,你这手艺好,帮厨肯定不少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