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的生意依旧火爆。

技能书被一本接一本地买走，林默的游戏币余额如同坐上了火箭，轻松突破了五千大关。鉴定服务的柜台前也排起了小队，各种奇奇怪怪的物品被递上来，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货色，但也让林默额外赚取了不少游戏币，顺便以极低的成本（0.1-0.5能量点）筛选着潜在的“漏网之鱼”。那几个售价高达500游戏币的能量补充包，竟然也卖出去了两个，足见经历危机后，玩家们对保命底牌的需求有多么迫切。

林默一边处理着络绎不绝的生意，一边分出心神，联系了他的两位“情报员”——杨建和赵四海。

首先是杨建。

“老板，我回来了，安全得很！”杨建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，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的兴奋，“安全点里面现在……怎么说呢，有点怪。大家好像都吓破了胆，但又比以前更拼命地想买东西、想变强。黑狼帮……彻底完了！刀疤他们几个的尸体都被人扒光了，没人管。哦对了，老板，现在好多人都在偷偷议论您呢！”

“议论我？”林默波澜不惊。

“是啊！”杨建压低了声音，“都在猜是不是您出手赶走了那个怪物！有人说看到二楼有蓝光，还有人说感觉到了冰冷的气息……虽然没人敢肯定，但大家都觉得您肯定深不可测！现在没人敢轻易往二楼凑热闹了，看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！”

“知道了。继续留意安全点内的动向，特别是其他玩家小队的实力变化和资源交易情况。”林默吩咐道。流言正是他想要的效果，能省去不少麻烦。

“明白，老板！”

切断与杨建的联系，林默接通了赵四海。这位“专业”情报贩子，此刻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虚，不复之前的油滑。

“林…林老板…您找我？”赵四海似乎还没从之前的惊吓中完全缓过来，“您可不知道，北边工厂区那边……简直是地狱！真正的地狱！”

“说重点。”林默言简意赅。

“是是是！”赵四海连忙道，“黑狼帮那群蠢货，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触了什么霉头，竟然闯进了工厂区最深处的那片废弃仓库！我之前跟您说过，那里阴森森的不对劲，我都没敢靠近！结果他们就进去了！”

“然后呢？怪物怎么出现的？”

“具体怎么出现的我哪知道啊！我当时在外围一个高点猫着呢！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不似人声的恐怖嘶吼，然后就是惨叫和枪声、爆炸声！乱成一团！接着，我就看到……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，从那仓库里冒了出来！”赵四海的声音都在发颤，“那玩意儿……根本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，就像一团活着的、会动的浓雾！物理攻击好像真没什么用，子弹打上去都没反应！黑狼帮的人碰到那黑雾，瞬间就化了！”

“他们怎么逃出来的？”

“逃？能逃出来几个纯粹是运气！我看到那黑影好像……好像不太喜欢仓库外面的光线？也可能是被安全点这边的光柱吸引或者排斥？反正它主要是在仓库附近肆虐，把黑狼帮的人追得鸡飞狗跳。刀疤他们是拼了老命才冲出包围圈，往安全点这边跑，那黑影才跟着追了一段距离，最后被安全点光幕挡住了……然后，然后好像又自己退回去了……”赵四海回忆着，语气依旧充满恐惧，“太可怕了！那地方现在绝对是禁地！我感觉靠近都浑身发冷！”

“你看到它怎么退走的吗？”林默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