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…啧啧…”
诸葛蛋嘴角咧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弧度,眼神深处全是算计,“就怕你们这俩菜鸡连螳螂都扮不像,直接成了爷爷我下酒的花生米!”
他晃晃悠悠站起来,走到窗边,瞅着外头天色越来越黑,跟要上演什么限制级大片似的。
驿馆外头,几个黑影跟鬼一样融进了夜色里,那是他带来的VIP打手,早就把王府和张猛家门口监控得死死的,连他们家狗今天摇了几次尾巴都一清二楚。
醉仙楼那边,剧本、演员、道具,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今晚的醉仙楼,注定是个人才辈出、血流成河的好地方!
想想就刺激!
且说张猛那疙瘩,下人屁颠屁颠跑来汇报,说朝廷来的诸葛大人发来VIP邀请函,请他和老将军晚上去醉仙楼嗨皮。
王灿一听,当场原地起跳三尺高,嗓子尖得能划破玻璃:“赴宴?赴他奶奶个腿儿的宴!
我看就是想坑咱们!
张叔,那老阴比绝对憋着坏屁呢!咱们可不能上当!”
张猛眼中凶光一闪,心里冷笑:不去?傻了吧唧!
这简直是送人头的好机会啊!
不去不是亏大了?
他假装思考了零点五秒,脸上立刻换上“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”的表情:“去!必须去!为啥不去!
他敢摆鸿门宴,咱们就让他知道知道,这平卢谁说了算!
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!”
他“砰砰”拍着王灿的肩膀,压低声音,跟说悄悄话似的,语气却阴森得像刚从坟地里爬出来:“二公子,你听叔的,咱们这样…那样…再这样…”
他凑到王灿耳边,嘀嘀咕咕一通瞎指挥。
王灿听得两眼放光,连连点头,脸上那又恨又兴奋的表情,活像刚中了五百万彩票要去买凶杀人似的:“好!张叔!就照你说的整!
今晚必须让那老东西死得明明白白!
骨灰都给他扬了!”
看着王灿那副智商欠费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蠢样,张猛嘴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鄙视。
他想要的,可不止诸葛蛋那条老命…还有王家这堆烂摊子呢…嘿嘿。
醉仙楼,灯火亮得晃眼,小曲儿唱得咿咿呀呀,一片纸醉金迷的腐败景象。
顶楼最豪华的雅间里,诸葛蛋四仰八叉地瘫在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,手里那把破扇子摇啊摇,慢悠悠地嘬着小酒,眯缝着眼,瞅着跟个退休老干部来体验生活似的,只是那眼神缝里,嗖嗖往外冒着寒气。
没一会儿,脚步声拖拖拉拉地响起来。
王敬尧来了,被两个家仆架着,跟随时要散架似的,脸色比白天更难看了,看着就一副“我命休矣”的衰样。
他后头跟着张猛,那货换了身崭新的骚包绸缎袍子,腰里明晃晃地别着刀,胡子撅得老高,眼神凶得像要吃人,走路带风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。
王灿那蠢货倒是没进来,估计是按剧本,带人蹲在外面哪个犄角旮旯里,准备玩“惊喜”呢。
诸葛蛋笑眯眯地站起来,象征性地拱了拱手:“哎哟喂,王老将军,张副将,稀客稀客!
快坐快坐!老头子我随便整了点儿,给老将军践行,也跟张副将联络联络同事感情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