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像一块巨大的墨玉,深沉得化不开。
引擎的咆哮声撕裂了江州郊外的宁静,一辆黑色轿车如同夜枭般,风驰电掣地冲向赵家工厂。
张鸣双目赤红,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将油门踩到底,仿佛要将这钢铁机器也逼出极限。
赵牧天颤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,每一声都像一把尖刀,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。
“该死!”他怒骂一声,方向盘被他握得咯咯作响。
他恨自己,恨自己竟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!
当车辆一个急刹,停在赵家工厂门口时,眼前的景象让张鸣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气。
原本井然有序的工厂,此刻如同一个被野兽撕咬过的猎物,残破不堪。
只见数不清的人影在火光中交错,兵刃相接,怒吼惨叫,响彻夜空。
赵家工厂的保安队,正竭力抵抗着一伙装备精良、训练有素的黑衣人。
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厂房,映照着一张张扭曲的面孔。
“住手!”张鸣怒吼一声,宛如一头愤怒的雄狮,猛地冲进了战团。
他身形如电,快如鬼魅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,寒光闪烁,如同毒蛇吐信。
每一次挥动,都伴随着一声闷哼和一具倒下的身影。
那些黑衣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,只觉得眼前一花,咽喉便传来一阵剧痛,意识瞬间坠入无尽的黑暗。
张鸣如同虎入羊群,所向披靡。
他的动作简洁而高效,每一击都直指要害,毫不拖泥带水。
曾经在枪林弹雨中磨砺出的杀人技巧,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仅仅几分钟,他就硬生生地在黑衣人组成的钢铁防线中,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“张先生!”一个浑身浴血的保安队长看到张鸣,如同看到了救星,踉跄着跑了过来,“您终于来了!他们…他们太厉害了,我们快撑不住了!”
“顶住!”张鸣沉声喝道,目光如炬,扫视着战场,“我来解决!”
说完,他再次冲入战团,身形更加迅猛,攻击更加凌厉。
他知道,时间就是生命,必须尽快结束战斗,否则整个赵家工厂都将毁于一旦。
终于,张鸣找到了赵牧天。
他正背靠着一辆燃烧的汽车,脸色苍白,气喘吁吁,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,鲜血不断涌出。
几个保安正围在他身边,拼死抵抗着黑衣人的进攻。
“赵先生,你怎么样?”张鸣一边挥舞着匕首,击退黑衣人的进攻,一边焦急地问道。
“我…我还死不了。”赵牧天咬着牙说道,声音虚弱,“张鸣,他们…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是我们的人,而是在找什么东西!”
“找东西?”张鸣眉头紧锁,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。
难道神秘人的真正目标,是赵家工厂的核心技术资料?
“不好!资料室!”张鸣脸色一变,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如果核心技术资料被神秘人夺走,那赵家工厂就真的完了!
“赵先生,你还能动吗?”张鸣问道。
“还…还行。”赵牧天勉强点了点头。
“好,我们去资料室!”张鸣当机立断,决定先保护好资料室,阻止神秘人的阴谋。
两人在保安的护卫下,艰难地朝着资料室的方向移动。
一路上,他们遇到了更多的黑衣人,战斗更加激烈。
张鸣几乎杀红了眼,他手中的匕首已经卷刃,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他知道,自己必须坚持下去,为了保护赵家工厂,也为了保护自己的承诺。
终于,他们来到了资料室门口。
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在疯狂地攻击着资料室的大门,火花四溅,刺耳的撞击声震耳欲聋。
“给我滚开!”张鸣怒吼一声,如同狂风般冲了过去。
他一脚踹飞一个黑衣人,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另一个黑衣人的咽喉。
鲜血喷溅而出,染红了他的衣衫。
“保护资料室!”张鸣对着身后的保安喊道,然后独自一人,迎向了剩下的黑衣人。
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,张鸣终于将所有黑衣人击倒在地。
他靠在墙上,大口地喘着粗气,感到全身的力气都快要被抽空了。
“张鸣,谢谢你。”赵牧天走到他身边,感激地说道,“如果不是你,恐怕今天我们就要全完了。”
“赵先生客气了。”张鸣摆了摆手,说道,“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,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神秘人的头目,阻止他的阴谋。”
两人在工厂里四处搜寻,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,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身材高大,面容阴鸷的男人,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看起来文质彬彬,但眼神中却闪烁着阴险的光芒。
“你就是他们的头目?”张鸣冷冷地问道。
“没错。”男人推了推眼镜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,“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。”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袭击赵家工厂?”赵牧天怒声质问道。
“我们是谁并不重要。”男人耸了耸肩,说道,“重要的是,你们很快就要完蛋了。”
“是吗?”张鸣冷笑一声,说道,“那就试试看!”
说完,他猛地冲向男人,手中的匕首再次闪烁着寒光。
男人身手也不弱,他敏捷地躲开了张鸣的攻击,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,与张鸣展开了激烈的对决。
两人身形如电,匕首翻飞,火花四溅。
每一次碰撞,都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
张鸣发现,这个男人的招式十分诡异,时而阴狠毒辣,时而飘忽不定,让人难以捉摸。
而且,他的力量也很大,每一次碰撞,都让张鸣感到手臂发麻。
经过一番苦战,张鸣逐渐摸清了男人的招式特点。
他发现,男人虽然身手敏捷,但下盘却不够稳固。
于是,张鸣开始改变战术,他不再与男人硬碰硬,而是利用工厂的设备作为掩护,不断地游走,寻找男人的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