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灯在实验室天花板投下冷光，唐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草莓饼干，指尖捏着刚研发的第二代疫苗 —— 卡通针管上画着戴蝴蝶结的小僵僵，针帽是粉色爱心形状。培养皿里的毒姬病毒碎片正在吞噬草莓香精，金斑纹路却诡异地组成了她的 Q 版头像。

“糖豆，该去广场了哦～” 貂蝉的全息投影飘在试剂柜上，手里捧着虚拟的草莓奶茶，“幸存者们在抗议呢，说疫苗是丧尸血做的，苏队长的消毒喷雾都压不住场面了～”

唐糖的睫毛猛地颤动，饼干渣掉在实验台上：“怎么会？小僵僵们的血明明很干净...” 她突然想起张飞直播时，有弹幕刷 “疫苗是丧尸脑做的”，后颈的汗毛瞬间倒竖。通讯器里传来林婉儿的急切呼唤：“唐糖，感染人数突破三百，他们开始攻击实验室的消毒门！”

防爆钢门发出变形的声响，唐糖听见门外传来怒吼：“让那个小丫头出来！谁知道她给我们打的是什么毒针！” 是三天前被疫苗救回的后勤员小李，此刻他的袖口还沾着未褪的金斑。

“别怕，糖豆。” 苏璃的声音从门后传来，消毒喷雾的滋滋声盖过了砸门声，“我给你三分钟，把实验室收拾干净 ——” 她突然顿住，“算了，收拾不干净也没关系，我带了十瓶消毒水。”

陈默的手掌突然覆上唐糖冰凉的手背，他的校服外套还沾着昨夜巡逻时的丧尸血：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 他抽出腰间的关羽卡，刀刃上的血槽纹路泛着微光，“诸葛亮已经在广场布置了龙魂屏障，张飞的直播能覆盖所有频道，我们不会有事。”

唐糖抬头，看见陈默眼底的血丝 —— 从张飞断更危机后，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协调防御。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校园天台，这个总被她蹭饼干的青梅竹马，如今正用掌心的温度给她力量。

当两人推开钢门，刺眼的阳光里，上百个幸存者正举着棍棒和菜刀，人群中央躺着浑身抽搐的感染者，后颈的金斑像活物般蠕动。林婉儿站在高处操控全息屏，孙尚香抱着改装后的诸葛连弩站在唐糖斜后方，枪口却对着天空 —— 那是陈默提前布置的 “非攻击姿态”。

“她来了！和丧尸说话的怪胎！” 有人尖叫着举起木棍，却被苏璃的消毒喷雾扫中手腕，“先消毒再动手，这是基地规矩。” 她的狙击枪托砸在地面，金属碰撞声让人群一滞。

陈默突然站到唐糖身前，举起从实验室带出的培养皿，里面的病毒碎片正在荧光下跳着《小苹果》：“各位！这是毒姬病毒的活体样本，唐糖博士用丧尸宠物的血清和龙魂能量驯服了它们 ——” 他指向感染者后颈逐渐褪色的金斑，“三天前，小李就是靠这针疫苗捡回命的。”

小李的手突然颤抖，他摸着后颈的蝴蝶结扎痕：“我... 我梦见自己在跳毒姬的舞，是唐博士的针管让我醒来...” 他突然跪下，手中攥着女儿的卡通发卡，“求你救救小羽，她才五岁...”

唐糖蹲下身，从保温箱里取出印着小僵僵图案的创可贴，贴在小李掌心：“小羽妹妹已经打过第一针啦，现在正在和貂蝉姐姐学跳《小僵僵乖乖》呢～” 她抬头望向人群，白大褂口袋里的饼干渣簌簌掉落，“我知道你们害怕，可我比谁都怕 —— 怕疫苗不够甜，怕小僵僵们没人照顾，怕陈默哥哥再也拍不到好看的自拍...”

陈默突然接过话头，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：“唐糖是 XX 大学生物工程系最年轻的博士，她的毕业论文《黄巾病毒与三国卡片的共生机制》，现在就锁在基地的资料库。上周她解剖毒姬肉瘤时，被飞溅的病毒黏液灼伤手臂，却瞒着所有人继续做实验 ——” 他掀开唐糖的袖口，三道结痂的伤痕在阳光下泛着粉光，“这些，都是她为你们扛下的风险。”

人群发出抽气声，有个中年男人突然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，上面画满唐糖给丧尸门卫梳蝴蝶结的涂鸦：“我见过她给受伤的小丧尸包扎，像对待婴儿一样...” 他转向唐糖，眼里泛着泪光，“对不起，我们... 我们只是太害怕失去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