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撞开气密门冲向停机坪。途中经过壁画区时,叶兰兰突然刹住脚步:"等等!"她的银瞳锁定某块此前被忽略的浮雕——展示着七个纪元的不同结局。
前六个纪元的壁画中,钥匙保管者与混沌之刃都是背对背作战的姿势;唯有第七纪元的画面里,两人是面对面相拥的姿态,胸口位置有一颗银色星辰。
"情感共鸣..."叶兰兰的声音带着顿悟的颤抖,"这才是突破轮回的关键!"
秦不归的星瞳突然清晰了一瞬,看到浮雕背后藏着微型装置。混沌剑刺入缝隙撬开面板,露出里面的银色晶体——与叶兰兰眼瞳同色的六棱柱。
当她的手指触碰晶体时,整个壁画区亮起柔和银光!所有纪元的画面开始流动变化,最终融合成一幅全新场景:地球被银蓝护罩包裹,向宇宙发射着某种波纹状能量。
"不是对抗..."叶兰兰如痴如醉地凝视画面,"是沟通...收割者真正想要的是..."
机械触须撞穿最后一道墙壁!秦不归抱住叶兰兰翻滚避开,混沌剑自动斩出,灰金剑气与触须相撞迸发刺目火花。符文趁机反扑,瞬间覆盖了他半边身体!
"秦不归!"叶兰兰的尖叫中,银色能量如海啸般爆发。整个月球遗迹的照明系统突然转为柔和的银白色,那些机械触须在银光中如遭雷击,动作变得迟缓僵硬。
更惊人的是,秦不归皮肤上的符文在银光照射下开始蒸发!混沌剑发出欢愉的嗡鸣,剑身上的刻痕重组为友好信息:
「情感频率确认——收割者协议覆写中」
"我明白了!"叶兰兰在意识链接中大喊,"符文不是控制装置,是通讯器!第六纪元试图用这个与收割者对话,但缺少真正的感情作为载体!"
最后一根触须突破银光屏障袭来!秦不归本能地挥剑格挡,却发现混沌剑拒绝攻击——剑身自动偏转,轻轻"接住"了触须尖端。
接触点爆发出银蓝火花。触须表面的八面体装甲片片剥落,露出内部精致的晶体结构。一个全息投影自动播放:无数银色人形在某种装置内沉睡,外围是七个机械巨人,但画面逐渐拉远显示真相——那些巨人不是在囚禁,而是在保护,它们的机械臂构成屏障,抵挡着来自更遥远宇宙的某种黑暗...
"双向误解..."秦不归的星瞳终于看清了历史全貌,"收割者以为我们在囚禁同类,实际上..."
震波突然从地底传来!月球背面那七个蓝光旋涡同时转向,对准了417号小行星方向。焚天的通讯强行插入:"检测到超空间波动!有什么东西正从火星轨道跃迁过来!"
一道银蓝光束贯穿星空,精准命中月球遗迹上方的触须群。当强光散去时,一艘流线型飞行器悬浮在真空中——外形与太平洋底升起的银色梭体一模一样,只是放大了百倍。
舱门开启,赤霄的虚影缓步走出。但此刻的她已经完全不同:暗红鳞片转为银蓝,竖瞳中流转着星辰般的智慧光芒。
"终于等到这一刻。"她的声音不再嘶哑,而是带着跨越时空的宁静,"我是赤霄计划的最终产物——第六纪元集体情感的量子化存档。"
飞行器射出一道牵引光束,将秦不归和叶兰兰吸入内部。舱内没有传统操控装置,只有七个悬浮的水晶座椅,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。
"坐上去。"赤霄——或者说这个更完整的版本——指向座椅,"收割者主力还有72小时抵达。在此之前,我们必须完成阿尔法与欧米伽未能实现的终极共鸣。"
秦不归的星瞳突然刺痛,看到七个座椅对应着七大保管处的位置。当他与叶兰兰分别坐上"天枢"与"天璇"位时,其余五个座椅自动浮现出模糊人影——赫然是归兰盟的核心成员:林沐、焚天、雷莹(仿生体残骸中提取的意识备份),以及两个空缺位置。
"五大情感频谱需要五人承载。"赤霄解释,"喜悦、愤怒、哀伤、恐惧、爱。前四个已经就位,最后的"爱"需要你们共同完成。"
叶兰兰突然站起:"等等...太平洋底那个存在说过,混沌剑上的符文组合是星际坐标..."
赤霄微笑点头:"没错。那是收割者母星的方位,也是最初误解开始的地方。"她的声音开始量子化,"现在,是时候让宇宙听到人类心跳的声音了。"
舱外,柯伊伯带的红点已经连成一片。而在更遥远的银河系旋臂上,某个沉睡已久的古老存在,第一次在梦境中看到了银色的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