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屋门,杨云天就听到大厅那头传来一声爆炸声,三步并作两步,就向着那块跑去。
片刻之后,门前大厅映入眼前,只见慕容笼缩在墙角喘着大气,其身下被其身体覆盖着的慕容蓉儿虽然神情慌乱,但却没有受什么损伤。
杨云天再次射出三支弩箭,弩箭以诡异的角度向着黑袍人后脑射去,此时黑袍好似全部注意力都在慕容笼身上,对突然到来的弩箭没有任何反应。
但并未如杨云天所预料的那样弩箭射穿黑袍头颅,在距离黑袍脑袋半尺距离位置上,弩箭就像是击中了一块坚硬的铁皮,只听“叮叮叮”三声,三支弩箭便掉落而下。
黑袍人打了个激灵,回头看向从黑暗中窜出的杨云天,一边庆幸刚才没有撤下灵力护罩,一边对这个偷袭自己两次的年轻人恨的牙痒痒。
“好得很!本想最后让你们当老夫的鬼奴,饶你们一条狗命,今日看老夫不将你们抓起来抽皮扒筋,难消老夫断耳之痛。”黑袍老者说着这话牙齿咯咯的响,明显是被气得不轻。
杨云天回头瞥了眼之前黑袍那断了的耳朵,又看了下掉在地上的三支弩箭,心里也是郁闷无比。一共偷袭黑袍两次,第一次以为对方运气好被他闪过只是断了一只耳,第二次却是完全没有伤到对方,反而看出那个不知名的灵力罩子防御力极强。
杨云天从偷袭失败后并未在原地停留,脚下连转几步,窜身来到慕容笼身旁,将那布袋与两柄名剑抛给慕容父女,随即抽出龙雀刀,挡在其前。
“老爷子,小子不知道你的后手是什么,但现在看来,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!”杨云天眼睛一直盯着远处黑袍,话却是对着身后的慕容笼说的。
“云天,你快带着芸儿离去,有多远跑多远,我来拖着他,只求你能带芸儿离开。”慕容笼捡起剑,用剑尖撑地,做势就要起身。
“爹,您已经受伤了,要赶紧去医治,杨兄!杨兄我求你带着爹爹先离开,找大夫救救爹爹,我来拖住那个恶人。”慕容芸儿抢在慕容笼前起身,就要去捡拾地上那把听雨剑,可能看到眼前这个绝望的场景,思维已经不及他想,连杨云天也是医者这茬都忘记了。
尚未踏出的慕容芸儿又被慕容笼扯了回去,杨云天微微撇头扫了眼身后的情况,只见慕容笼将慕容芸儿扯回身后,又拿起那个小布袋,刹那间手中多了一块不知名石头,整条手臂藏在身后。
虽然只有一瞬,但杨云天却是看到了整个过程。只不过现在局势紧张,并未多想。
“呵呵,好久没看到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了,老夫甚感欣慰啊!每天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他的,看到这个,老夫似乎又相信这个世界了,既然这样,那你们父女老夫就收为鬼奴,不让你们分开,但是这个小子嘛,嘿嘿嘿”黑袍的笑容犹如夜枭一样难听,慕容芸儿在听到之后脸色又白了一分。
“敢问前辈到底是何人?”杨云天刀反握右手,却抱拳一问。
“老夫乃是…”黑袍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头看能否不战而屈人之兵,或者先给对方一些心理压力。
但名字还未说出口,杨云天突然蹦射而出,双腿上打通的经脉使这一启动令人猝不及防,离脚的地面被踏出一个小坑。杨云天将内力全部灌注在双脚下,眨眼间,就跻身来到黑袍眼前,抬起持刀右手正欲向前横劈,
黑袍突然手中绿光闪动,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白色骨杖,向着杨云天劈来的方向挡去。
但杨云天却突然变换脚步,虚晃一刀,转身来到黑袍身后,然后反手一刀,刀刃直指黑袍的脖颈处。
从杨云天抱拳问话,再到突然出手,再到最后反手砍头虽然过程复杂,但却发生在眨眼之间,杨云天将小半内力全部使出,就欲趁对方对自己没有防备先将对方斩于马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