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家老宅附近的咖啡厅里，灯光柔和而温暖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。

卫老爷子和冯凯相对而坐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。

卫老爷子端详着冯凯，心中暗自思忖：这就是女儿深爱的男人吗？女儿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？

这段时间，他动用卫家的人脉调查了冯凯的身份，得知他正是金利国际集团掌权人冯仲春的大儿子。

冯凯虽然出身豪门，但是为人很谦逊低调，虽然冯仲春一直想将他培养成继承人，但是他好像对家族事业没什么兴趣，大学毕业之后就留校担任了教授，一直以讲学为生。

直到两年前才回了集团担任了集团副总的职位，但是表现差强人意，常常引起冯仲春的不满。

沉默片刻后，卫老爷子终于开口：“这次叫你出来，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
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，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分量。

冯凯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，他挺直了身子，准备聆听卫老爷子接下来的话。

就在他刚要开口回应时，卫老爷子突然打断了他：“但是，你确定自己真的想知道这些吗？一旦知道了真相，你可能会承受不住。”

冯凯的眉头微微一皱，他显然没有料到卫老爷子会如此说，稍稍迟疑了一下，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，语气坚定地回答道：“我要知道。”

卫老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波澜。

他缓缓地开始讲述卫曼殊的死亡真相，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、无奈和哀伤，同时也充满了深深的遗憾。

冯凯越听，面色越发骇然，额头上冷汗涔涔。难怪，难怪，玉芳菲不愿意说出真相，这对卫曼殊来说绝对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。

他知道卫曼殊是一个很传统很注重声誉的女孩子，当初为了追求她，自己也花费了很多心思，两人确定关系后，也是相处了半年，卫曼殊才答应搬出来和他一起同居的。

在一起之后，卫曼殊就很注意和其它男生的相处，从来不搞暧昧，也很知分寸，就是这一点让他感到很安心，心里总想着要给她最好的一切。

没想到她竟然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，她的死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入室抢劫或者简单的谋杀案件，放血等死这种残忍的手法，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
突然，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，这种手法似乎在哪里见过……想着想着心跳陡然加快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
卫灵第一次看到他的反应，让他感到一阵眩晕。

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啊！”他痛苦地喃喃自语道，手紧紧攥着搅动咖啡的小勺子，由于过度用力，勺子已经被他攥得完全变了形。

“冯先生，曼殊死得这般凄惨，可惜我已经老了，没有力气为她讨回公道，如果你真的爱她，就请帮她抓到凶手，让她死也瞑目吧。”卫老爷子在查清冯凯的身份之后，决定将这件事交给他。

卫家虽然在连云州是有头有脸的人物，但是在海外没有太强的势力，想到凶手的残忍，他觉得力不从心，只能拜托给其它人了。

冯凯失魂落魄得回到了别墅，冯毅看到他的样子，也猜到了一些，上前问道：“大哥，你还好吧？”

冯凯双眼无神瞧了他一眼，无力地坐到沙发上，“把卫灵送回卫家吧。”

冯毅听到后有些吃惊，冯凯找卫灵找了两年，这就放弃了，他都已经做好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父女团聚的决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