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有阳台,阳台上面放着桌子凳子,两人到阳台坐下,严诺接着说。
“先打断的是老爷子儿子的腿,老爷子怒了。”
“怒也没有办法,二哥三哥把老爷子摁在椅子上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喜欢的儿子还有最喜欢的小情人双腿被打断。”
桌子上有橘子,严诺拿了一个,“这个橘子很好吃。”
商叶满接过橘子,掰开往嘴里放了一瓣,确实很好吃。
严诺也吃了一瓣,“打断腿也没有立刻送医院,哥哥又拿出来那对母子古董走私的证据。”
“她以为出了事老爷子会帮她摆平,”她嘲讽道,“两个傻叉,为了利益,什么都不顾了。”
“也不想想都干了什么事,还想着严家帮忙压下来。”
“最后还想扯严家下水,幸好哥哥及时发现,严家还能保住。”
严诺想起来那段对于严家来说艰难的时光。
“那对母子和老爷子被抓起来,严家股票跌停,差点破产。”
“风雨飘摇的日子里,多亏了哥哥把严家撑起来,那是我们兄妹四个最团结的时候。”
严诺这么一说,商叶满想起来还是叶寻的时候听过一耳朵严家的事情。
那时候她很忙,没怎么注意。
要是多注意一下,或许就能发现严牧就是爸爸了。
现在说这个也没用,她又把心思放到严诺身上。
严诺又说了一些严家最艰难时候的一些事,最后她总结。
“要不是哥哥,严家别说京圈四大家族,说不定我们几个都要去要饭了。”
商叶满接话,“你们几个都挺厉害的,不至于去要饭。”
她话锋一转,“说不定会去卖艺。”
爸爸说过,严家的孩子从小要学习琴棋书画,要有一样拿得出手的特长。
严诺哈哈笑起来,“满满,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我们确实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,二哥最拿手的是钢琴,三哥最拿手的是小提琴,我画画还行。”
很快,她想到一个新问题,“不过都破产了,还能带着钢琴小提琴去卖艺吗?”
“假如我们一贫如洗,我可以在街上卖画,两个哥哥长相都不错,让他们牺牲色相去拉客。”
说完严诺笑得更厉害了,商叶满也笑起来,两个人笑了半天才停下。
严诺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商叶满,商叶满接过慢慢吃。
这一笑,她觉得和严诺的距离都拉近了,对方还挺对她胃口的。
严诺叹了一口气,“我从小就不理解为什么非逼我们学那么多东西,大了才知道,多学点没有坏处,没有白学的知识。”
“就像刚才说的,没钱了还能去卖艺。”
“不过我女儿我不想让她那么辛苦,她喜欢就好,开心就好。”
严诺结婚晚,女儿才一周岁。
“我爸妈也是这么说的。”商叶满把最后一瓣橘子塞到嘴里。
“很多父母都这么想的。”严诺说,“只是有时候会忘了初衷。”
她换了一个话题,“哥哥和你们说过离开严家时发生的事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