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里巴巴那边，起初并未太过在意网络上突然涌起的关于卓越网的热度。但随着热度迅速攀升，他们终于察觉到了异样。

马云正在五楼会议室里慢条斯理地泡着功夫茶。

紫砂壶中的龙井舒展着嫩绿的叶片，蒸腾的热气在他圆框眼镜上蒙了层白雾。

会议桌两侧坐着十八位高管，蔡崇信正在演示今年双11的补贴方案。

"根据测算，如果我们在大家电品类补贴再提高两个点..."蔡崇信的话被突然的撞门声打断。

市场部经理张明踉跄着冲进会议室，西装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，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

他手里攥着的iPad屏幕已经碎裂，像一张扭曲的蜘蛛网。

"马总！出大事了！"张明的声音尖锐得不正常，"卓越网...卓越网他们..."

马云皱眉放下茶壶，陶瓷底座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。"慌什么？把气喘匀了再说。"

张明直接把iPad拍在会议桌上。屏幕上显示着微博实时热搜榜，前五位赫然都是#卓越双11提前狂欢##李泽放大招##今夜零元购#等话题。更可怕的是实时搜索曲线，那根代表热度的红线几乎呈垂直上升趋势。

"他们提前三天开战了！"张明的声音带着颤抖，"不只是线上，我刚从武林广场回来，整个地铁通道全是他们的广告！我们的开屏广告位被他们用三倍价格截胡了！"

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。马云缓缓摘下眼镜，用衬衫袖口擦拭镜片的动作慢得令人窒息。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
"你再说一遍？"马云的声音很轻，却让张明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。

"卓越网...就在十二点整，突然..."

"砰！"

紫砂壶在地上炸开的声响让所有人浑身一颤。滚烫的茶汤溅到马云的西裤上，但他似乎毫无知觉。他的脸色由白转红，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。

"李泽这个王八蛋！"马云的怒吼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，"他妈的懂不懂规矩？！双11是我们创立的节日！他算什么东西！"

蔡崇信急忙起身按住马云的肩膀："Jack，冷静点，现在不是..."

"冷静？你让我怎么冷静！"马云一把甩开他的手，指着窗外怒吼，"现在全杭州的广告牌都在嘲笑我们！技术部呢？我们的系统还要多久才能上线？"

技术总监王坚脸色惨白："至少...至少还需要四十小时做最后压力测试..."

"四十小时？"马云突然笑了，那笑声让所有人毛骨悚然，"四十小时后活动都他妈结束了！

"他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狠狠砸向墙壁，雪白的A4纸像受惊的鸽子般四散飞舞。

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。几位年轻高管低着头不敢出声，财务总监的钢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"咔嗒"声。

马云扯开领带，丝绸布料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
"张明！"他突然转向市场部经理，"立刻联系所有媒体，价格翻倍也要把广告位抢回来！王坚！

我给你十二小时，系统必须上线！"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，声音突然降低八度，"这次要是输给李泽那个暴发户，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写辞职信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