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449章 砺剑辽东催战马,携香长乐续宗枝(2 / 2)贞观逆旅:归乡之途首页

大笔一挥,直接给翻了个三倍的费用,一旁的官员连连夸赞,这下才好做事,否则办差的人出了力还得被陛下一顿训斥。

“将公文下发下去吧!老夫要去尚书省寻房相有事,晚些要去趟东宫,若有事去东宫寻我。”

“舅舅,我欲计划联合契丹、靺鞨等部族袭扰高句丽边境,舅舅为何反对啊?”

“太子勿急,如今大唐尚在准备,连年征战,国力损耗巨大,若高句丽识得真相,贸然冲击边境,大唐反而会陷入被动的局面,

只等他进一步暴露扩张的野心,用新罗先行消耗他们的国力,待大唐万事俱备之时,再给予迎头痛击,亦能事半功倍。”

“舅舅说的确是事实,就怕新罗坚持不到那个时间啊!对了,新罗女王求救信中的要求父皇是什么意见?多日了,为何仍不见指示呢?”

长孙无忌摇了摇头:“此事亦未与我等商谈,想是已乾纲独断,方才从尚书省过来,房相亦不知晓。陛下深谋远虑,想是已有决断。”

“唉,新罗若是能归我大唐统治,南北夹击之下,高句丽还有何惧?”

长孙无忌无奈笑笑:“太子,此话只可当个玩笑私下里说说,切不可对旁人言,有失太子身份。”

李治点了点头:“舅舅,忠儿身体康健,我想请求过继给王氏,如此便能名正言顺,舅舅觉得如何?”

长孙无忌皱眉思索片刻,犹豫道:“如今不必着急,待到两三岁后再说为好,万一太子妃亦有了身孕,届时岂不是左右为难。”

李治神情一黯,自己对王氏始终提不起兴致,王氏虽说贤惠,就是床第之事上不通情趣,想是当初被自己弄怕了吧。

“便依舅舅所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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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源庄书房,望月打量着眼前女子的样貌,心中有些自惭形秽,愈发觉得自己容颜平凡,

得亏自己是公主身边的婢女,否则没准驸马还真不一定看得上自己。

长乐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茶盏的边缘,对面则是一位一袭茜色织金襦裙,眉若远山含黛,举手投足间既有威严,又不失女儿家柔美的异族女子。

二人虽是初次见面却颇为投机、相谈甚欢。

“长乐姐姐,我在新罗之时便听得您与秦驸马伉俪情深,我曾发誓此生不会婚嫁,亦是对姐姐羡慕不已。

秦驸马几时能回庄上来呢?听闻驸马武艺过人,草原之上能令小儿止啼,不知妹妹是否会被吓到?”

“妹妹的心思怕是有些不正吧!我与你交心,你却惦记着旁的事情,再说下去,我便不得不端茶送客了。”

“别别,姐姐不要怪我多嘴,实在是如今形势严峻,陛下的回信我也理解,大军准备亦需要时间,可新罗百姓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之间,

之前驸马派遣的死士虽挫了百济的锐气,可高句丽虎视眈眈,若迟迟不见边境烽火,大军若再压上,新罗怕是等不到大唐的援军了呀?”

话音刚落,眼眶已有些湿润,楚楚可怜。

“望月,你别在这陪着了,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嫌累,出去散散步,或者去寻冬梅交流交流经验吧。”

望月不舍的站起身,小声开口:“这位金德曼姐姐生得可真美丽,若是能和这位姐姐一样的容颜,即便是生个女儿我也愿意。”

金德曼脸上绽开笑容:“小妹妹的嘴可真甜得腻人,来了这么久,也没见姐姐夸过我一句呢?”

长乐轻咳一声,望月连忙起身缓缓出了书房,冯云快步过来搀着胳膊,小声询问,

“不会又是新来的夫人吧?别说长得还真是动人,驸马可真是个花心大萝卜。”

望月摇了摇头:“人家是新罗国的女王,可成不了夫人的,可是我觉得她有些动机不纯,只可惜公主不让我听下去了。”

“金德曼,不说那些没用的了,现在房中没有别人,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我同岁,也不用非姐姐长姐姐短的套近乎,你说的条件我不能答应。”

金德曼紧咬下唇:“姐姐,若为男子,我必立为新罗的储君,姐姐您想想,这对姐姐和驸马、对大唐意味着什么?”

长乐微微有些动容:“我可是听闻你一直有意传位给妹妹的?”

金德曼长叹一声:“我们女子即便是能治理好国家,也抵挡不了豺狼,军力孱弱,连守土都难,国主不国主的又有什么吸引力,

妹妹也是没有办法才会答应我的请求,若是能有个子嗣继承,妹妹也愿意辅佐。

长乐姐姐,您好好想想,这是驸马的子嗣,若成为了国主,不只对驸马和姐姐有天大的好处,对大唐长久来说,也会关系更加稳定呀!”

长乐内心纠结不已,却似有些意动,金德曼连忙趁热打铁:“我答应姐姐,绝不会纠缠驸马,只是念在这件事上,能让驸马出手救救新罗的百姓。”

说着便要下跪求情,长乐眼疾手快拦住:“你不要跪,你可是一国的女王,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,而且也有失国家尊严。”

金德曼苦笑:“城破之日,我不过是阶下囚、他人的掌中玩物,哪里有什么尊严可讲啊!”

长乐眯眼瞧着金德曼,郑重问道:“你可曾与他人这样做过?”

金德曼心中一喜,满脸羞红:“这是万不得已之时才有的这种想法,登位之初我便已立誓不嫁,就是为保新罗安稳。

如今国难当头,我才有了借血脉延续国祚,保住万千子民的意愿,可寻常的男子根本入不了我的眼界,

姐姐这般冤枉我,妹妹可是委屈死了,妹妹如今已年过三十,还担心驸马嫌弃呢?若是再是个残花败柳之身,哪有脸面来求姐姐呢?”

长乐压低声音:“你真的不会纠缠?”

金德曼苦笑:“我保证绝不纠缠,事成之后,新罗永为大唐藩属!再说有姐姐在,即便是想纠缠又能如何?

姐姐国色天香,哪个敢与媲美,我见府中的各位夫人,又有哪个不比妹妹年轻貌美,我也不过就是占了异域的风情罢了。”

长乐在房中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,金德曼眼神随着长乐左右摇摆,许久,长乐止住脚步,咬牙问道:”需要几次?“

金德曼有些傻眼:”姐姐,这个妹妹如何知晓啊?“

”夫君定然不肯,只能用计,次数若多,恐被发现,你说下你的危险期是什么时候?“

金德曼疑惑不解:”如今新罗就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啊。“

长乐白了对方一眼:”不是这个危险期,我来问你,你上次的月事日期是何时?“

金德曼满脸诧异:”这等事居然也能计算?唉,难怪我们国力弱小,只能偏安一隅。“

”行了,别说废话,快点告诉我,我来安排你危险期时行房,行事时须得背对驸马,否则定然穿帮,趴着才成。“

金德曼紧闭双眼,没听懂穿帮是何意,却也感受到了一丝耻辱,仍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,只是眼角似有眼泪快要滴下。

长乐嗔道:”你想多了,那可不是羞辱你,而是驸马偏爱如此,而且不需面对面,不易露馅,成功率也最高,啥都不懂。“

金德曼立即眉眼带笑,拉着长乐的胳膊,眼现感激之色:“多谢姐姐,我确实什么都不懂嘛!”

长乐给了一个无奈的白眼:“先去歇息吧,我来想对策。”

看着金德曼奸计得逞的离去,长乐满脸的无奈,要说不动心好像也不对,夫君的子嗣日后成为国王确实是个巨大的诱惑!

可关键还是父皇的那封书信,唉,夫君这样是不是也应该算为国捐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