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员们纷纷笑着摇头,心中暗想,也只有在徐大人的管辖下,才有这般融洽欢乐的氛围。
…
然而,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,边境却暗潮涌动。
嘉佑六年八月二十日,西寿宝泰军司、韦州监军司、南地中监军司接连遭受袭击。
这情况宛如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,掀起轩然大波。
西寿宝泰军司指挥使野利荣遇袭身亡,韦州监军司指挥使仁多保忠身受重伤,南地中监军司的粮草更是被焚毁了三分之一。
与此同时,进攻兰州的卓罗和南军司禹藏花麻也遭遇袭击,大败而归,近万将士折损。
西夏皇宫,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李谅祚怒目圆睁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。
他猛地拔出腰间宝刀,狠狠劈向一旁的书桌,木屑纷飞。
“李延忠!”
他声如雷霆,“命你的一品堂全力追查,我倒要看看,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贼子,竟敢三番五次对我大夏国下手!”
李延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,他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回禀国主,属下心中已有猜测。
此事极有可能是大周国那个主张收复河湟的文官徐子建所为。
属下刚收到消息,徐子建已被大周国皇帝任命为秦凤路经略安抚副使,全权负责河湟事务。
上次咱们在汴京派人刺杀他,未能成功,此番他到了西疆,怕是来报复了。”
“好个猖狂的小文官!”
李谅祚怒极反笑,眼中杀意更浓,“上次让他侥幸逃脱,这次再派人去秦州,务必取他项上人头!”
李延忠面露难色,犹豫片刻后说道:“国主,那徐子健身边高手如云,尤其是东厂的护卫更是个个身怀绝技,想要杀他谈何容易。
依下官之见,咱们不如在西疆重金悬赏他的脑袋。
况且他要经略河湟,势必会与吐蕃人产生冲突,咱们正好坐收渔利。”
“传令下去,悬赏十万贯,我要徐子建的人头!”
李谅祚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再派遣使者前往大周国,向他们皇帝抗议,就说秦凤路的徐子建派刺客暗杀我大夏官员,让他们给个说法。
大周国不是自诩君子之国吗?就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!”
李延忠心中暗暗咋舌。
他自然知道,徐子建也同样悬赏了十万贯要自己的脑袋。
这局势,愈发复杂凶险了。
李谅祚平复了一下情绪,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心腹漫咩,沉声道:“漫咩,吩咐铁鹞子做好准备。
今年十月,我要亲自率军前往秦凤路,会一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文官!
我倒要看看,他有几分本事!”
漫咩领命而去,御书房内,只剩下李谅祚阴沉的目光,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