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真让刀子捅进身子,分分钟就能要人命。
两个混混上来就冲周齐要害下死手,这荒郊野外的别说医院,连个诊所都找不到,随便挨上一刀都得交代在这。
只听“啪啪”两声,周齐抡起包着石头的衬衫当流星锤使,石块精准砸中两人手腕,蝴蝶刀应声落地。
“找死啊你!”有个混混弯腰想捡刀,周齐哪给他机会?
冲上去照着胸口就是一记扫堂腿,直接把人踹得四脚朝天。
另一个见势不妙转身要溜,嘴上还不干不净:“你小子给我记着!”
“记你大爷!”
周齐箭步上前,裹着石块的衬衫兜头砸下。
石块正中面门,那小混混顿时鼻血狂飙。
前后不过一分钟,两个歹徒全趴下了。车上乘客看得直拍大腿——要不是这小伙子,今天全车人的钱财保不住不说,指不定还有姑娘要遭殃。
拿刀抵着女孩脸的混混慌了神,刀刃直哆嗦:“别……别过来!敢上前老子就割破她喉咙!”
“现在松手还能活命,严打期间拦路抢劫什么罪过知道吧?逮着就吃枪子儿!”
周齐边说边逼近。
“老子早知道自己干的都是杀头买卖!”
这亡命徒突然双手握刀往女孩心口扎。
千钧一发之际,姑娘猛地侧身翻滚,刀刃深深扎进泥地里,刀把子还在那混混手里直打颤。”
“死丫头,再跑老子弄死你!”染着黄毛的混混举着弹簧刀又要往前冲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周齐甩出手里的石块正中对方鼻梁。
这一下直接打落了混混两颗门牙,疼得他捂着脸直嚎。
惊魂未定的姑娘趁机挣脱,跌跌撞撞往人群里跑。车上七八个壮汉此时全冲了下来,揪着三个混混就是一顿暴揍。
“拿捆货的麻绳把他们绑电线杆上!”
司机扯着嗓子喊:“等开到镇上就报警,让派出所来收拾这群人渣!”
周齐护着姑娘回到车上时,整个车厢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。
前排大妈硬塞过来两个煮鸡蛋,后排大叔掏出油纸包着的烧饼,还有人递来军用水壶。
“坐这儿吧。”
周齐把自己的帆布包垫在座椅上,示意姑娘坐靠窗位置。
这个叫田晓艺的姑娘倒是乖觉,缩着身子挪进里座,手指还微微发着抖。
随着老客车“吭哧吭哧”重新启动,周齐注意到邻座姑娘学生证上的校徽:“金陵大学?现在不是暑假么?怎么这时候返校?”
“开学前有个社会实践项目。”
田晓艺捋了捋散乱的刘海:“我想着提前回校,既能准备材料,还能找份暑期工。”
周齐闻言挑眉:“国家给你们全免学费,每月还发三十六块五的生活补助,毕业直接分配机关单位,这金饭碗还不够?”
姑娘忽然攥紧褪色的格子裙:“我……我想存钱买台海鸥相机。系里组织采风活动,总借别人的机器太不方便了。”
她低头盯着磨破的塑料凉鞋:“再说家里弟妹多,每月省下的饭票我都寄回去了……”
通过闲聊了解到,这姑娘的父亲田波年轻时参加过知青下乡。
当时政策刚推行,他便被分配到宿城农村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