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妈的,只有爷爷千日做贼,没成想却被贼给偷了窝!”
午后三癞子慢悠悠回来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,破口大骂起来。
自从跟了柴市一霸墨公子,他在淇阳县的地位也水涨船高。
平日里只有他作威作福,欺负别人的份。
没成想被被人骑到头上屙屎拉尿了。
“呸,晦气!”
“可千万别让爷给逮到了,否则定将你千刀万剐,粉身碎骨!”
三癞子狠狠地啐了口唾沫。
等到检查一番,他才发现事情大条了。
丢了三两银子,只是小事。
他与赵员外做贩卖奴仆的勾当,每月都有一二十两进账。
这收入几乎跟大管事们的账面薪酬相等了,说出去吓人。
“钱没了爷爷再挣就是,左右不过多卖几个奴仆的事情。”
“可功法丢了,这能要了我的命啊!”
三癞子此刻心急火燎,坐立难安。
那功法是他送出去三十两银子,再搭上几个还算清秀的稚嫩女仆,才从墨公子手中求来一观。
到时候还要还回去的!
虽然借来的也只是个抄本,不是原本,但也十分珍贵。
要知道任何涉及功法的,都是不传之秘。
就算那什么《五叉戏》墨家人都修不成,也不重视。
可也成不了他弄丢功法的缘由。
“必须找到这五叉戏,否则爷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不成!”
三癞子懊悔,框框给了自个儿俩巴掌。
他不识字,怎么也敢猪油蒙了心去借功法。
人墨公子只是随口说说,是笼络人心而已,自己竟然不知好歹,赶着上趟。
“他妈的,他妈的。”
“到底是哪个夯货夺了老子的功法?!”
“你是看得懂小人画,还是识得清一旁的字。
连墨家的人都无法修炼,你拿那破纸有个鸟用?!”
三癞子气鼓鼓,拿了昨晚从窑子中顺过来的水酒就往肚子里灌。
“小爷最近也没惹着谁啊?”
他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,另一手在秃脑门上使劲蹭了蹭往下一甩。
“草,爷知道了,定是那陈三水!”
他想起来了。
陈三水的妹妹叫什么小七子,虽长的黑乎乎,瘦不拉几。
但他贩卖过那么多女奴,自然知道那女娃子长开之后必定是水灵灵的。
关键还是个未开苞的,城中的赵员外就喜欢这一口。
“他妈的,陈三水你真是自讨苦吃!”
三癞子打定主意,明早喊上十来个兄弟堵门去。
那陈三水若是交出功法再跪地求饶,并同意将妹妹发卖,就可以活得一命。
若是不从,只好送去见阎罗了!
三癞子之前不用强,只是怕有把子力气的猎户怒起反扑。
但十来个人齐上阵,就不信这孬种猎户能翻得了身。
“呵呵,再厉害的猎户,只要未曾练过武,都不可能是十来个人的对手的。”
三癞子的手又在秃脑门上摸来摸去,只是这次脸上带着的是狞笑。
……
眨眼天黑,三癞子酒后睡了一觉,此时只觉的精神焕发。
“昨个儿那小妖精的腰扭得欢快,今个儿爷非得再去尝尝滋味不成。”
他披了件衣服出门,全身一个铜板都不曾带。
他三癞子逛土窑子,主打一个白嫖。
“谁让我背后站着的是墨公子。”
嗤!
长箭破空。
这一箭直直射入三癞子右胸,将其钉在了土坯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