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521章 青州诏令(2 / 2)我父刘玄德首页

逢纪面色不变,可心里着实有些心虚,只能避开了众人的目光。

袁绍见许攸等人还要再劝,赶忙袖袍一挥,冷着脸道:“就依元图之意,此事上堂再议。”

许攸等人皆是一脸惋惜和怨怼,既惋惜没能在这时候说动袁绍,又暗恨逢纪多嘴。纵然当时的情况袁绍明显并不想答应他们,可这并不妨碍他们把锅扣在了逢纪的头上。

毕竟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,等到事情上了议事堂,让河北那帮人也掺和了进来,还能有什么好结果。

果然,正如许攸等人所意料的那般,河北派一听,当时就气炸了。

当初他们可是费了老大的劲道才把袁谭、袁熙给踢出了邺城这个政治中心。

结果现在你们居然想偷跑,不但想趁机回来,连冀州牧都想要拿到手,这是当我们河北派人死绝了吗?

要知道河北派除了极少数人外,绝大多数人都是支持袁尚的,而且这极少数人也是诸如田丰、沮授这样公心较大的人。

沮授、田丰当初就劝说过袁绍,劝他不要废长立幼,即便想要扶持袁尚,也不能把儿子们分封出去。

可袁绍却反过来怀疑沮授、田丰的居心,固执己见的把河北四州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外甥。

因此,大堂之上一片沸腾,反对声不绝于耳。

别说是支持袁尚的河北派了,就是田丰、沮授也觉得河南派这是在作死。

田丰、沮授等人也并不想和刘备开战,别说他们觉得此时应该休养生息了,就是真要动兵,那也得是跟曹操打啊,跟刘备打能有什么好处?

可眼下刘备都主动入侵了,袁绍作为天下最大的强藩,怎么能够轻易退缩?

再不济也得守住基本盘吧。

而河南派以一己私利,居然因私废公,而且还是打的内斗的主意,以田丰和沮授的刚强正直、嫉恶如仇的性格,自然十分震怒。

河北派此时最顶级的大佬有四位,分别是田丰、沮授、审配和卢植。

卢植死的早,公元192年就已经去世了,剩下田丰、沮授、审配三位大佬。

如果说田丰、沮授因为河南派的卑劣行径而感到震怒,那审配就是同河南派不死不休了。

作为袁尚最大的支持者,也是河北最大的豪强头子,审家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袁尚身上了。

这时候自然也是极为愤怒的,要真让袁谭当上了冀州牧,甚至只是冀州刺史,那他审家就先得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
袁绍的朝堂之上,历来都是河北派强势,河南派弱势,在袁绍本人的偏帮之下,维持一个薄弱的平衡。

因此,在失去了袁绍的偏帮之后,河北派的人又格外愤怒,这一次议事,河南派几乎被河北派锤进了土里。

最后议事的结果也是大大出乎了河南派的意料,那就是下令袁谭固守疆界。

袁谭镇守青州,麾下本就有三、四万之众,在兵力上只是稍占下风。

在河南派的争取之下,袁绍心里也有些舍不得袁谭,同时也盼着能有一场胜利。

事后,袁绍又以淳于琼为主将,领精兵三万增援青州,为袁谭副手。

双方大军很快就俱已开拔,战事一触即发。

刘封却没有继续在郯城待着,而是转头开始南下,返回吴县。

如今以刘封的领地来看,吴县的位置已经有些偏僻了,刘封有考虑过将幕府迁至寿春,可寿春的确不如吴县来的安全。

若是中原有所闪失,寿春就会直接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,若是中原有所突破,寿春的位置也会变得偏僻了起来。

况且真要迁徙的话,除了寿春外,未来武汉所在的位置也是非常优渥的选择。

武汉地处江汉平原东部、长江中游,长江及其最大支流汉水在此交汇,不论水陆,皆是四通八达,堪为全国性水陆交通枢纽,享有“九省通衢”的美誉。

除了这里还没有建城外,几乎全面碾压寿春。

原时空中,二十年后,孙权在江汉平原上所建立的夏口城、鲁山城,就是现代武汉中,武昌、汉阳的雏形。

可见此时已有建城的基础了。

因此,犹豫再三,刘封还是暂时搁置了想法,决定视事态发展再行定夺。

吴县虽好,但委实太过偏僻了,迟早还是要将幕府迁出的。

刘封走到寿春的时候,从徐州郯城处赶来了信使。

刘封有些惊讶,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刘备遣人来喊他折返的。

等到见了人才知道,原来是南面的报捷使者。

蒯越五路大军齐发,仅仅只是半个月,就已经掌控了交东四郡的郡治首府。

随后,蒯越仅仅带着百余精骑,走海路直抵交趾。

士燮闻讯,慌忙出迎,为蒯越所执。

听到这里,刘封既惊且喜的询问道:“蒯先生何以如此犯险,士家若是敢伤先生,我定要将其夷为平地!”

使者赶忙抬头回复道:“主公勿忧,蒯将军控制士燮之后,士家无一敢轻举妄动,皆俯首顺随。”

刘封这才松了口气,他可是有意重用蒯越的,是真心为对方行险而感到担忧。

好在士家的发挥一如既往的稳定,步骘当初也是以四百人降服了士家,而吕岱更是兵不血刃的骗斩了士燮的一众儿子。

不过刘封并没有大意,而是继续问道:“那后续如何?”

那使者赶忙继续通禀,言说蒯越随后安排的后手薛州水军也及时赶到,登陆之后控制了龙编县城,查封府库,安抚百姓,并将士家上下悉数软禁了起来。

随后,蒯越特派出这使者前来汇报,并恳请刘封奏请,将士燮征入幕府,同时还叮嘱刘封,切不可让士燮入朝。

这一叮嘱,尽显蒯越行事之老辣。

诸如昔日郭贡、刘繇、刘表之流,皆是流官,即便耕耘多年,根基始终有限。

刘表还好一些,因为才能以及天时地利的缘故,他在荆州的耕耘还是颇有成效,至于郭贡、刘繇等那就真只是普通藩镇了,常常会为麾下士族豪强所左右。

因此,这些人即便放归入朝,也无足轻重,影响不了地方。

可士燮却是不同,他不仅仅是一个人,身后更有着深耕交州三百年之久的庞大家族。而且仅仅以声名来看的话,士燮在交州的影响力可能比刘表还要强上许多。

这并非是说士燮比刘表强,而是因为交州缺乏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