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牛并没有因为少女的话而生气，反而微微点头道

“或许是这样，但是那并不重要了。”

或许是察觉到气氛有些低迷，沈白转移话题般的询问道

“我还记得，您当初给我们授课时的样子和其他先生的方式不一样，您一直都是说出一个又一个的故事，然后从故事出发教导了我们许多道理，这也是那位人族教导您的吗？”

黑牛沉声道

“并不能说是教导，但云阳的确很会从一个个故事中延伸出一个又一个值得深思的道理，并在现实中找到与之对应的事来让你铭记。”

说到这里，黑牛的声音虽然依旧低沉，但此刻也有了些许恍惚。

“他.....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。”

小栾继续踩雷

“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后来还会被称为诡祖呢？”

黑牛脚步一顿，他扭头看向了自己背上的青衣少女，狰狞牛脸饱经沧桑后变得些许柔和，但此刻，那狰狞的牛脸上柔和消失，反而带着些许暴戾，原本低沉的声音在这时变得极具压迫感。

“我说过，云阳就是云阳，不是诡祖，我记得我以前教导你的时候说过，没有绝对的证据前，任何猜测只能停留在猜测阶段，你....忘了吗？”

少女仿佛被唤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，她脸色微白的摇头

“没...没有。”

黑牛扭过头继续前进，沈白倒是一直记得黑牛的雷点，转而委婉的说道

“我也曾从母亲和二哥那里听说过，那个人是难得的有赤子之心之人，二哥识人从未走眼过，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变故？”

黑牛没有接话，反而问道

“你为什么突然对云阳感兴趣了？”

沈白苦笑道

“我在打算如果游历完人族地界后还没有补全我的道的话，我想去真知秘境看看。”

黑牛并不意外，他一边前进一边说道

“你的天赋的确很强，但是这万把年来，有多少窥天折在了真知秘境你不清楚吗？未知永远是可怕的对手，哪怕你前往附属世界也好，又何必冒险？”

沈白轻声道

“朝闻道，夕死可矣，这还是您教我的，您忘了？”

黑牛摇头

“可是前往真知秘境的那些窥天们，真的是死了吗？那副癫狂疯魔的样子，你觉得长公主，天子陛下，月王爷他们是能看着你变成那样吗？”

沈白微微点头

“我知道的，您放心，除非有十足的把握，否则我不会随意前往真知秘境的。”

黑牛不语，继续前进，半晌后黑牛才说道

“那里你还是别去为好。”

小栾仿佛忘了刚才的恐惧一样说道。

“大黑牛说的对，王爷您是万金之躯，可千万冒险不得。”

说完后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对黑牛说道。

“但大黑牛你是不是忘了，王爷现在可都还在补全自身的阶段哦，说不定等王爷游历完人族地界后，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到时候也不是不能去看看。”

闻言，黑牛只是摇摇头道

“不，除非他成圣，不然我依然不支持他进去。”

听到黑牛的回答，小栾微微撇嘴。

“说的那么可怕，搞得像是你去过一样。”

半晌，黑牛才说道

“嗯，不错，那个地方......我去过。”

闻言，小栾目露惊骇，沈白反而一脸淡然。